“机会”中含有多少机会?
一架巨型客机的后门在半空中神秘地扯开了,机仓受到压力爆毁坠地时有300人遇害。你在这架飞机里的机会——可能性——的比率如何呢?
或者假定你整晚玩桥牌,一次也没有分到黑桃么点。你在下次分牌时得到这张牌的机会有多少呢?
学生坐在大学讲堂里听到教授说:“根据平均定律,进化必然会发生。……”可是,学生却怀疑,“这件事已发生过吗?”
“机会”——我们运用这个字词时往往意味到仅是偶然的巧合,事实也确是如此。可是以上的例证表明,它还含有另外的意义。它使人想起或然率的问题。这项问题不仅是数学专家才懂的,虽然他们比别人更擅长于处理复杂的数目。
从硬币获悉或然率
为了说明或然率的应用,让我们考虑一下它的基本准则。
将一枚硬币抛在空中。落下来的是正面或背面?没有人能够正确地预测。将硬币抛掷十次。有多少次出现正面呢?再次地,没有人能预见。
可是假如你花时间将硬币抛掷二百万次。出现正面会有多少次呢?大约一百万次。不错,有许多原因是人所无法充分解释的,硬币在长时间的抛掷会出现半数正面。
诚然,在任何短短的试验中,你未能确知它是否现出正面或背面。十次中也许有七次现出正面。另一回合也许出现七次背面。硬币抛掷的次数愈多,愈接近自然平均率,那便是百分之50正面和百分之50背面。它被称为“大数目的定律”。
可是在任何单独一次的抛掷中出现正面的成功机会依然是二比一。第二次抛掷的成功机会也和第一次不相上下,二比一。任何一次的抛掷出现正面的成功机会也大致相同。你知道,硬币是没有记忆力的。可是,假定有人希望一连出现三个正面而不出现背面又如何?成功机会占多少呢?
将每次抛掷的出现正面机会乘起来。每次出现正面的机会是二比一或1/2。因此,两次抛掷便是1/2次之1/2或四分之一次成功机会。三次抛掷是1/2次之1/2次的1/2或八分之一次的成功机会,由此类推。在你的一生中还有许多其他方面都用得着同样的基本数学定律。
赌博、保险和飞行中的机会
可是,对大数目定律具有基本的知识可以使你不致天真地以为赌博真的会赢钱。以长远计算你是不会赢钱的。
在赌场中,轮盘的轮子上有一系列红,黑相间的号码,从1至36;还有一个白色的零(0)和一个双零(00)。下注在一个数目上时若是赢了,赌场便会赔给你赌注的三十五倍之多。但或然率透露这是一场希望极微的冒险。
为了证明这点,请想象你自己在38个号码上每个下注一元。其中只有一个会赢,于是你的38元投资仅得回35元连同下注在胜利号码上的1元。差别之处是,其中有2元,亦即超过百分之5,已为赌场所获。这便是睹场能维持业务、支付雇员薪金和装修得瑰丽堂皇的原因。诚然,顾客也许在一夜之间能赢得数千元。他也许连赢两、三或四晚。但赌场知道以长远计算必然是自己胜利的。睹场在或然率上有超过百分之5的胜算。不错,在长远计算上你是无法真正赢钱的。
大数目定律也帮助保险公司厘定保险费。顾客经常地付出相当低的保险费给保险公司,但在意外发生时公司要以相当大的数额赔偿给顾客。保险公司从经验获悉未必要赔钱给所有顾客的。他们怎能如此肯定呢?
且以人寿保险为例,公司调查数千人的死亡率来决定每年在某组岁数死亡的人的百分率。这项百分率的资料便是决定每组人士要付出若干保险费的根据;比率显示,在数年中所要赔偿的各项保险仅占百分之几而已。
可是,有人若要购买特别保险,例如舞蹈家要为她的双腿购保,保费便会高得多。何以故呢?因为此等例子极少;大数目定律受到限制。保险公司的冒险较大。同时,这很像抛掷硬币。例如,保险公司若有机会抛掷硬币数千次,胜算当然在握。但倘若只抛掷一次,风险便较大了。因此保险费便要加高。
请不要以为购买保险和赌博是同一样:反之,只是这两者均受同一定律所影响而已,在赌博中赢钱是不管你是否需要金钱的。但购买保险的“赢钱”却仅是弥补你的损失而已。
不错,一般赌徒的“机会”离不了盲目的“幸运”。他也许对大数目的任何定律一无所知,但他却恳切期望各种巧合会在他赌博时出现。
对于机会定律的正确知识或者会使你安心乘搭飞机。在1973年,美国拥有的民航飞机飞行了四百五十万次以上。机毁人亡的空难发生了三次。这意味到每一百五十万次飞行才发生一次意外。每次乘搭飞机时的遇事机会都是均等的:空难的遇事机会是1,500,000中之1。
借着小心计算,一个人也许按理想认为三次空难中的第一次会在接近完成一百五十万次飞航中发生,换句话说,是大约在四个月之后。于是他会避免乘搭这次的航机。但在事实上,1973年的三次坠机均在7月里的九日之内发生。
试假定同一基本遇事比率继续真确。没有人能预言它们会在何时发生。十二架飞机会在同一日坠下,但在随着的四年之内却没有空难吗?有谁能够断言呢?
因此,你可以安心乘搭飞机,确信不会有任何命中注定的“平均定律”追讨你的命。
机会有利于进化论吗?
显而易见地,以上讨论关于或然率的基本观念帮助我们了解到相信机会有利于生命以偶然巧合开始,然后进化成充满全地的现时各种形式其实是完全谬误的。
可是,有人也许说:倘若组成生命的一切化学“成分”偶然混合起来,足以在长时间内变成种种不同方式,生命岂不是终于会产生吗?既是如此,在开始时必需有某位个体或某些东西去使其混合。可是,为了便于讨论起见,我们姑且撇开必需的条件不谈而仅是考虑:在一个细胞中有千万微小分子和化学作用。同时,人体拥有亿兆细胞,其中有些是从事极专门的机能的。这些作用的开始和进化是由于没有思想的混合而致的机会其实是微乎其微、渺茫之极。
让我们用一副纸牌来说明这件事吧。
假定你在玩桥牌。在全副的52张牌中分派到13张全是黑桃给你的机会如何呢?第一张牌派到黑桃给你的可能性显然是13/52。在剩下的51张牌尚有12张黑桃,因此可能性变成12/51。由此类推,11/50,10/49,最后的是1/40。将这一切分数乘起来,你便会发现派到13张全是黑桃的机会仅占635,000,000,000之1。
请记得,现时所计算的仅是52张的一副纸牌而已。
再者,我们尚未要求这副牌派给我们的黑桃要按着数目次序。这项条件会使事情更加复杂,或然率的倍数也高得多。不错,可能性在一开始便变成1/52而非13/52。倘若第一张便派到黑桃,则可能性会变成1/51而非12/51;然后是1/50(不是11/50),由此类推。按数目次序派到全部黑桃的或然率总数便是这一切数字乘起来的结果:1/52:1/52x1/51x1/50x1/49x1/48x1/47x1/46x1/45x1/44x1/43x1/42x1/41x1/40。可能性会变成什么程度呢?
大约是4,000,000,000,000,000,000之1。
这仅是十三种“成分”按正确次序排列起来而已。根据这项辩论,请勿忘记每种成分是已经存在,而且是数量正确的,换句话说,我们所讨论的是这副纸牌在开始之前已经存在了。
另一项事情是:使已经形成的生命持续下去需要两性才行。因此同一程序必需不仅是发生一次而是发生两次。那末,从一副纸牌中连续两次顺着数目次序分派到十三张黑桃的机会成分如何呢?若要寻得答案,不是仅将上述数字的可能性再加一次,而是要自乘,那便是,从数字本身相乘起来。答数是16之后跟着四十多个零分之一。
当然,要造成一对活人所牵涉到的作用要比仅是十三种成分的洗牌复杂得多。但这岂不足以说明生命起于偶然和随后逐渐进化的机会极其渺茫吗?
事实上,进化的机会是如此微小以致自称为进化论学家的人士也承认无法相信。例如赫胥黎说:“小小的计算便可以表明,倘若时间不够,物竞天择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他问道,一匹马仅由机会产生的可能性有多少呢?在他的答案中,赫胥黎指出“在一个族类中纯靠机会而产生有利突变的可能性渺茫到不可思议”,他补充说:“可能性仅占一千的百万乘方[1,0001,000,000],若要将之写出来,便是在1这个数字之后跟着三百万个零;印出来便要占了三大卷五百页的书的篇幅!事实上这是个全无意义的大数字,但却表明天然选择需要克服的不可能性大到什么程度。……1字跟着三百万个零便是一只马不会进化成功的程度——多么不可能发生。凭着这样渺茫的胜算没有人会肯下注。”
可是,赫胥黎又转过来以难以置信的口吻说:“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在你看来这种说法矛盾到什么程度呢?任何人若愿意相信这种性质的可能性,这无疑是愚蠢的决定。他绝不能忠实地说证据是支持他的。
抑或“机会”显示有一位设计者存在?
在另一方面,你岂不是一向都知道生命是从另一生命而来的吗?当然。那末,你自己的经验便会告诉你生命始于一位永生的造物主的“可能性”大得多。在这种说法上你受到整个或然率概念所支持。我们何以会如此说呢?
因为或然率指向设计。我们仅是作了部分查考的或然率定律实际上是一切科学思想的根据。人彻底信赖这些无生命的定律。这些定律是如此恒久不变,以致科学家说我们可以将“信心”寄于它们之上。那末,我们会相信这样的定律仅是纯靠巧合而存在吗?抑或,定律必有设立定律者?大得多的可能性自然是数学定律背后有一位设计者存在。再者,倘若这些定律和其他物质创造物是这么恒久不变,造物主必然亦是如此。
获悉有些定律如或然率等的微妙作用是一种真正乐趣。但真正有洞察力的人却不会就此满足。他希望认识制订定律的那一位。这样的经验会令人更觉乐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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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化产生一匹马的可能性的比率数字若刊印出来会占了三卷书的篇幅。你会将信心放在这样渺小的可能性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