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豆樹——甜蜜神祕的一生

神祕來自生命初期。甜蜜來自後期。

「牧豆樹是唯一能夠把根伸到地下水位的灌木。但牧豆樹的小樹必須向下生根，穿過30多呎的乾沙才到達水位。那麼，它怎樣做到這點呢？這是沙漠中無法解釋的奧祕之一。」《美國科學月刊》在論及美國加州死亡谷的牧豆樹時如此說。

牧豆樹的種子本身就有點奇怪。種子若僅是植在土裡，就很難生長。不過，豆莢若被動物所吃，經過動物消化管道的完整種子就會很快發芽。消化液侵蝕強韌的種子外殼，讓水分滲進種子內部而使之開始發芽。種子被動物排泄出外時，同時排出的糞便有助於種子的初步生長。此外，這時的生長集中於直根方面——直根一直長到30多呎以下的地下水位，在此之前樹苗在地面之上差不多完全不生長。

在其他沙漠，雨水也許對此有所幫助，但死亡谷的雨量極微，終年只得1.35吋左右。當直根穿過乾沙，向下生長到30多呎之際，樹苗怎能存活呢？這是個不解之謎。牧豆樹在其他沙漠的生長本領也十分驚人，尤其是鑒於有些樹的根為了找尋水位而向下生長達200呎之深！亞利桑那州土珊市的桑路倫沙漠博物館展出，在一個礦坑發現的牧豆樹根竟然深入地下175呎。

牧豆樹的根一經碰到水，地面上的樹幹就開始長大發旺。在地下水供應充足的地方，牧豆樹可能長到40多呎高，直徑達3至4呎。沙漠中的其他植物在乾旱時候也許枯萎而死，但牧豆樹卻依然青翠。它深下地底的根吸收從遠處山嶺雨雪流下的地底水。它也有縱橫交錯的地面根，由基部伸展出來，從驟雨吸收水分。它深入地下探水的直根能夠如此有效地探知地下水所在，以致挖井者可以放心就在樹的附近挖井。

桑路倫沙漠博物館的《杜遜備忘錄》敘述牧豆樹的用途如下：

「有一個時期，牧豆樹曾是極有價值的沙漠木材。它現在仍被用作籬笆欄杆、煤炭和木柴（它燃燒緩慢，火力頗強而發出芬芳氣味）。小提琴的弓有時是用它的根本製造的。內部樹皮供應材料給印第安人和早期移民製作籃子、粗糙織物和治療多種疾病的藥物。從莖部滲出的樹脂可以收集起來賣給工廠，用來製作糖果（橡皮軟糖）。［它的］黏質可以修補陶瓷器。」

「牧豆樹對早期移民和印第安人的生活極其重要。在歉收的時候，兩者均賴從豆莢和種子製造的玉米［渣子］（玉米粉）為生。在與阿帕切族的印第安人作戰之際，美國騎兵隊認為豆莢是馬匹的極好飼料，因此出價3美仙購買一磅牧豆樹的豆子。……豆莢的營養價值很高，它含有百分之20至30的葡萄糖（右旋糖和單糖）。蛋白質的含量也很高（高於大豆）。」

甜蜜從哪裡來

牧豆樹還有其他用途。從春天至初夏，盛開的長條黃花掛滿枝頭，像巨型的毛蟲一般。它們便是使牧豆樹的神祕生活增添甜蜜的來源。

盧士比(Ralph Lusby)是個第三代的養蜂人，他在亞利桑那沙漠中盛長的牧豆樹上設置蜂巢。他接受《儆醒！》雜誌通訊員的訪問，並作了以下的評論：

「在乾涸的河床附近，我看見有些牧豆樹可以吸收大量水分而一季開花三次。在牧豆樹蜜糖豐收時，我的蜜蜂生產百分之85至90的牧豆樹蜜，混入百分之10至15的貓爪藤蜜。我平生嘗過許多蜜糖，但認為牧豆樹蜜糖最佳。它是所有蜜糖中味道最溫和的，它沒有在嘗過之後的強烈蜜糖味，因此很適宜作加甜劑。不愛蜜糖的人通常喜歡牧豆樹蜜糖，因為它的味道溫和，可是，若把味道較濃烈的蜜糖混入它裡面，就可能把它的真味掩蓋了。有一年，父親和我把一加侖的柑桔蜜混和十加侖的牧豆樹蜜，嘗起來就好像全是柑桔蜜的味道！

「以一般而言，我收割牧豆樹蜜的季節是從4月20日至6月10日。我記得按全國的平均，從一個蜂房（大約有6萬隻蜂）採蜜的數量是一年42至43磅時，我的蜂每巢可產蜜117磅之多。有些養蜂人對蜜蜂很苛刻，不留下足夠的蜜給牠們過冬。但我在每巢留下60磅的蜜。蜜蜂也需要水。在沙漠的某些地方，我送去若干個容量55加侖的水桶給蜜蜂喝和保持蜂巢涼快。在海拔2500呎高地的40個蜂巢，夏天每日要耗水6至7加侖。我愛我的蜜蜂。牠們照顧我，我也照顧牠們！」

但牧豆樹和它的甜蜜卻互相照顧。它也提供一個奧祕讓人沉思默想，在體會造物主的人心裡引發感謝之念。

［第28頁的附欄或圖片］

毫無疑問，牧豆樹還在其他許多未為人知和無可解釋的方面是獨特的。在陽光普照的產蜜季節，牧豆樹在沙漠的生態方面再次擔任重要角色。豪雨快將來臨。在此之後，這種沙漠樹就進入蟄伏狀態，要到明春才復甦過來，幫助可喜的蜜蜂生產美味的蜜糖給人和動物享受。

［第27頁的圖片］

養蜂人指出蜂后所在

蜜蜂在牧豆樹上採蜜的近觀